不是不想寫,其實說沒時間也是藉口,不見得我忙到哪裡。腦袋雜亂,不知能否成章?
秋天終於來臨,有點清涼。 星期二從麗江到深圳到香港,如從冰窖一步一步爬進火爐,皮肉難受至極。星期四卻真的來個秋風送爽了。
太累,下午推門走出露臺,迎面飄來乾爽輕風,我踏上欄邊的白色鐵排椅,俯瞰新校校園還有幼稚園。發了一陣呆,以前還是大學生時那種自由其實跟現在相差不遠,只要訛稱去圖書館找資料(雖然暫時這招不管用),大可出去吃個下午茶,廝混廝混一下再捧幾本書回辦公室。最重要是,環境沒有變。我還看到自己的朋友在新校斜路上奔跑,有的小小大學生不耐煩看著錶在迴旋處等待小友……要裝成一份子太容易。可是裝了又如何?我總要走出來的。
我只是冒充者。
一個超齡的year 5。
回想8月時給這個新blog起的名字,那個in search of,我一直都知道那之後的三個小黑點是什麼意思,說來說去,我找尋的不過是自由。
自由。
兩位朋友在我背後討論,說Queenie這個人最好就是做些無無聊聊沒什麼事情的工作。說得很對,我本身就是個無聊人,是把無聊化為有聊(至少我個人認為)的大師。我不懂做「商業社會」裡的所謂大事,看到謝生,我更得悉自己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引述謝生的話,就是「不會管錢,只管花錢」。當時的對話如下:
謝:「讓你來看管客棧吧。」
我:「不是吧,要我來管,那我可能什麼人都不收錢:『不用付了,免費,隨便。』」
謝:「哈哈哈哈。」
我:「我不會管錢的。」
謝:「對啦,你呀,不會管錢,只管花錢。」
Anyway,我不是很省,但也不認為自己花很多,現在也沒這個能力。
言歸正傳,去麗江前兩位教授跟我做職業輔導,我大概理出一點頭緒,以後想做點什麼。那也是我在這裡工作的感悟,學術對我來說還是有點枯燥,唸碩唸博突然變了「有錢人的嗜好」。不是不想唸,只是發覺那未必是現在我渴望的理想職業。所以最近一直在想,下一個職業/下一個地方/下一個站 ,該在哪裡?我渴望更自由和有更多創意空間。自7月以來沒有畫畫還自製過什麼,只是迫著自己看書,但又因為拍拖什麼書也看不成(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這樣跟謝生投訴,他大會很輕鬆的說:「好,那我不跟你說話了」),很乾很乾。
你問,我一定會說自己很幸福,但我依然有追求。飯桌間,natalie爸爸望著我訴苦:「做人爸爸甚艱難。」我笑:「我爸爸很幸福,以前他連飯窩在哪裡也不知道。」我甜到心裡去,因為這一切一切,我也自覺幸福。容許我常常提起謝生,我認為伴侶這種關係應該是constructive的,而一段constructive的關係應該讓兩個人一起成長。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改變(在他這個年紀很難說長大,是……返老還童?他好幾次說自己又再做起廿幾歲人才會做的事,呵呵),但「知足」的真諦是他教曉我的,這我得感謝他,我也感謝遇上他。現在的工作、際遇,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挑剔。

有時我想:那是不是我前生積的福?還是什麼天使偷偷給我積了陰德?我感謝她們。一句問候也是心意。
教授們對我很好,噓寒問暖、關心前程不特止,還介紹工作給我,讓我見識見識。只是,我需要更多自由。除了賺錢,我也希望做些更「自己」的事情。而那個所謂的「自己」,也是我尋找目標之一。
我想我需要多一點錢,可能近期會找一點freelance來做。大家幫忙一下啦,有什麼寫稿、翻譯、grammar check、教英文,只要我能做的都想做做看。懂得花錢,也要懂得賺錢。錢,也是本錢之一。
看新一期的《新周刊——生活家@麗江》,訪問中港台18位「成功人士」的閒、錢、權,三樣排位。我唯一有的,就是閒。可是閒心,在香港永遠不及在美國時多,我在香港連畫也不能多畫幾幅,書多不能多看幾本。從麗江回來,第二天睡醒第一句浮於腦海的是:我不要上班。
回來幾天,心裡很不安。這就是我在香港的感覺,只要幾天停下來沒有計劃沒有事情,就很不安,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我感到慢慢從說「咒已經被internalize」,到「咒 is with me」的階段,是醒覺吧。我心裡有很多無謂的「應該」和「需要」,我不能告訴你那些信念、價值是從哪裡來的,不要問我,我賴那些是ideology。
我想停止去迫自己做什麼,我想讓我的心先行,讓它帶著我走。人生的選擇太多,我以前著實沒有看到。「究竟下一站在哪裡」,我實在期待這個答案,興奮莫明。
附:
這幾天幾個人問我有沒有好消息/什麼時候結婚,也另外有些朋友討論「Queenie是否能長期在麗江生活相夫教子」這個課題。想結婚,是因為想跟他在一起,總不能長時期遙距吧。同時,也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將會過不一樣的生活,我很好奇,想要試。另一方面,part-time 「相夫教子煮飯洗衫」也是貪好玩,我不會逃走的,但我一定會跑去找其他事做。「現在還不是求婚的時候」這個他是很清楚的。我沒有說現在要結婚,或去麗江長住,你們稍安無燥,不用急,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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