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沒關係嘍,那是一篇很長氣有關習慣與愛恨的文章。
簡單來說在這事上我存疑/未能確定的是:
1)愛和恨是否一幣兩面?
2)或許恨是獨立情緒?
3)人因習慣而恨?(難以捨舊取新,感到有翅難展?)
既然我曾經把理據舖陳過了(雖然只有我自己看過),就不再多說了。
只是同一口徑的咒罵恨鐵不成鋼,其實對自己、香港人和香港都毫無作用,不用把說這句話的力氣、怨恨都省了吧。
現在掀起的這一道尋根/尋找香港文化/尋找灣仔價值、中環價值/尋找香港人 風潮,前人可能早已種樹,但依我推斷差不多在龍應台寫那篇關於西九龍的文章才真正蓬勃起來。龍應台跟其他著名文化評論者合著了《文化起義》,後有陳冠中的《香港三部曲》、《我這一代香港人》,還有林奕華的《等待香港》系列。當然書局裡一直有很多由本地文化評論者撰寫的文化批評著作,很多翻開一看就知道是港大比較文學系畢業生寫的。藝術中心及本地劇團在推動尋根風潮當然也居功不少。
「恨鐵不成鋼」和「一蟹不如一蟹」這兩句話,我敢肯定總有一句會在這類書中最少出現一次。(龍應台的沒有嘍,她不知多愛香港,這也是另一個我沒有想通的現象:為什麼外來人比我們更愛自己的地方?難道他們的尺比較寬?還是他們留在這,是他們的選擇而不是出於無奈?)。就因為常常在文化評論著作中看見這兩句話,大家都耳濡目染的接納這些jargon為金科玉律。說這兩句話的人都是向後看,不是向前看的,我慢慢發現心態對我們整個世界觀的影響有多大。我們罵是大概因為我抱有期望或是心裡有個比較朦朧的理想國/烏托邦影像,但如果把現世我們看不過眼的東西都賴在新一代不爭氣、香港不爭氣之上,不單偏激亦無謂。單從結果去比較,或許新一代輸給上一代了,因為新一代進步的沒那麼多,但同時我們得知道整個局勢、環境、配置不一,進步的空間不及以前多,加上其實整個世界不止我們都在向同一樣的方向變著,與其眼睛瞪著這小小的島嶼,倒不如把眼光再放闊一點?
恨得那麼錐心裂肺,不如向前看,看看整個世界能變成怎樣吧?
看王貽興的網頁,發覺他有那種對世界好奇、懷強烈感情的小孩子特質,非常感性。有人說他師承董啟章但只苦心賣弄文字,討厭云云,我覺得還好,受得了:
【20051009】又回到生活常規,星期一開始教寫作班,感覺彷彿相隔了一整個世紀,好幾次想放棄困身的寫作班工作,但想起那些少數的在課堂上雙眼發光、感覺似是發掘了新天新地的熟悉眼神,念及那不算好不算壞又已經算是相對穩定的收入,嘆口氣,又打消念頭了。
臨離去前,我沒告訴過誰,盡最後一分努力,擠出最後半絲空間,到外地又逛了圈回來,才半推半就不情不願開展為期半年沒有假期的工作。大概從去年歐遊開始,每到一個地方旅遊,就會想起多一個覺得香港不適合生存的理由,但同時暗裡又會多添一分對香港的懷念……大概我或者我們每每說起香港的不濟不堪,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吧,就像小時候的啟蒙漫畫《東京愛的故事》裡某一節——記得還是陳海琪在903晚間節目﹙海角天涯?﹚裡特別提及的——莉香說一天我沒有想起三上﹙抑或里美搭完治?﹚,沒有打電話給三上,就給自己在日曆打個叉,不覺整個月都畫滿交叉,她滿足地覺得自己成功了,後來又一個人抱著日曆哭起來,因為刻意記下自己沒有想起他,其實就是想起他了啊。
小時候隱隱覺得這段很妙,很玄,長大了甚至覺得很有禪味。而每當我同時湧起愛恨香港的理由時,當我在外地提及香港的種種,說自己不懷念八卦雜誌港式K歌凍檸茶薯片豬肉乾叉?飯食字文化,其實,都跟里美一樣矛盾可憐吧。
織頸巾,前前後後拆了六遍,換針換花紋,祈禱不要再拆了。
不斷跟他撒謊隱瞞,另一邊廂咒罵他,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連我迫他向我奉茶認錯,他也乖乖照做(在msn上,真人一定不肯)。
連續兩天密密織密密織,眼睛疲勞過度很痛……
其實像他這種人應該不喜歡戴頸巾,可是我問他要不要,他也鐵定答:「你織了我就戴嘛。:)」所以連問也不問了,有點驚喜好了。
千萬不可告訴他啊﹗o殊~~~~~
3 則留言:
容許我多說一遍:我想像你織巾的模樣,就像我在看鬼片一樣恐怖kang1
陳冠中〈我這一代香港人〉那篇至少願意承認今天的孽他們那代也有份種落──承認了他們那代的生存方式本來就有問題,恨現在一代不成鋼更是荒謬透頂。而他的觀點正是反擊那些「蟹比蟹」的評論,也就比較順眼了。
當然,仍有大量老一輩人繼續以為自己有份創造「神話」,唯有由得佢地發夢啦。麻煩的反倒是平輩間竟仍有大量人相信「神話」的存在而夢想博股通金後離職嘆世界,那才教人氣結。
btw, 織頸巾前要先畫定針樣圖案顏色分佈的........
that talk show host says in his website: "版權所有‧不允許任何形式轉載©".
anyway, i don't like his wr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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