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夠化

Freelance工作總算差不多告一段落，這兩天休養生息，姨媽急召，身體虛弱得無以復加，但頭腦異常清醒。
最近想了很多問題。大概大家廿歲出頭開始有能力搗亂自己及別人的生活後，就樂此不彼翻天覆地。我並沒有偉大得說要去拯救他們，一直只作vent air的角色，直到某天我也忍不住爆炸打長途電話想要痛罵好友一大餐，回應竟是：「I believe in Murphy's Law: Everything can go worse, will go worse.」我想說「當下氣炸了，竟有如不此不講道理的人﹗」這等道德警察會說的話，但其實我當時心裡說了句：「嗯，原來世上有這樣的人。」我相信對我而言所謂的對與錯不過是約定俗成、we were taught that way之類的cliche，就如同我父母深信「跟個四十歲結過婚的大陸男人根本是件人神共憤的事」一樣，自然而然在其他人身上non-applicable。這件四角/國戀真正演活了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我讚嘆至極，我告訴四角/國之一：I'm so amazed to see Rashomon in live! 並非諷刺，反正到了這地步，他們不過是生命的實驗品：就像生命考驗多少人能把複雜的生活簡化，然結果是大部份人fail the test。
最基本的分別是我想信人生有選擇，而很多人相信自己不過是生活的一只棋子或者「時也命也」之類說話。然而承認生命的責任是反思、反省、進步的先決條件，與其說我用道德警察的尺去量這些人，倒不如說是他們不肯承擔責任令我很淡然地覺得他們真是枉生為人。雖然在這情況說淡然很矛盾，但我真是很淡然並覺得他們枉生為人，大概淡然是因為他們把自己、其他人搞成這樣真的很無謂。
然後是不忠的女友、一塌糊塗的親戚，以及飽受辦公室政治摧殘的中學。每件事我都靜靜的聆聽著，終於明白大家為何批評學生只有一腔熱血卻沒有應有的成熟和智慧，面對許多所謂不公平沒公理的事，一腔熱血以後最重要還是沉得住氣。最近說了很多次「忍不下去」、"it's way too much"，讓我想起Alice in Wonderland的much of a muchness(which has no relation to this at all, ha)。形形式式不同的「忍不下去」說出來不過是個vent air的機制而已。
我說我到今天還未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