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9月 01, 2006

Freelance工作過後,正職工作如泉湧……

過去一個月,開眼時都在寫稿和翻譯,這兩件事完畢後,竟然當晚連覺也睡不了,翻身起來寫信給City University of London申請offer deferral,兩家學校都答應了我的申請。每次看見「07/08」這組字卻又惶惶然,實在沒把握那時候把錢弄到手。飢腸轆轆的想立刻畫畫,結果找來一盒藏在床尾櫃的炭粉筆,便飛快拿起身邊找到的日記簿畫起來,畫床頭長手長腳的猴子娃娃,心裡說:「沒畫畫好久了,手應該有點鈍,但眼神一定要畫好。」看著畫,感覺很特別,那猴子變得淚眼汪汪,嘴卻帶一絲微笑。
喜歡炭粉筆的粗獷。

實在沒辦法只專心做一兩件事,同時只寫字看書沉悶得要命,然而一天到晚畫畫又會忿怒得撕破畫紙。放棄一直以來強迫自己專心一致的想法,看來我只適合朝秦暮楚,同時愛幾個。

Stop by 馬家輝的blog,原來他是余華講座的主持,後悔當天沒有請半天假,想起當時又狠不下心拋下老細獨自緊張(縱然我也做不了什麼)。余華應該是個很有生命力的人,對世界的殘酷習慣至極。他是個我不確定是否該喜歡的作家,每次看他的書,總是開首興趣盎然,讀到中段又感窮極無聊。《活著》是電影版小說比較好看,皮影戲確實是一個好賣點以及抓緊「活著」重要性的線索;《許三觀》的人物設定本身沒有一個角色是討好的(最少討好不了我),然後所有歪理多講兩遍便變成真理,是個distorted的世界(我想是文革時期那種泯滅人性,所謂的合理變成不合理,常理蕩然無存的時代):《兄弟》,自從宋凡平這樣狠狠給打死後,我就沒有再看了,我不忍心看著宋凡平被余華如斯冷酷無情的摧毀了。

寫於2006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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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象徵一個時代的終結。
或許是對未來的憧憬滋養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可惜終歸發現這不過是場美麗的誤會。

4 則留言:

Thomas 說...

「自從宋凡平這樣狠狠給打死後,我就沒有再看了」這大概和我看《三國》,看到諸葛病死五丈原後,那種意興闌珊的感覺差不多。
余華令你對宋凡平有這種感情,亦算是他的功力吧。
剛開始看《我們仨》,《兄弟》今天逛榆林差點就多手買了。

茂斯 說...

我只是路過的.....
我對余華的感覺跟你一樣.所以,別看他的長篇,它不是像王朔那種能夠駕馭大敘述的作家.
余華早期的短篇倒很耐看,包你有驚喜.

Qnie 說...

謝謝你來呢茂斯。
不知道可否怪責余華,我認為他有意製造很輕,「人微言輕」、「微不足道」的感覺,所謂的「小人物」。但駕馭小人物那種輕是很難的,在輕與脫軌之間遊走,要比描述大人物大事件難得多,而他正正要描述大時代大事件下的小人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未能理解文革小人物的心理狀況,或許余華的小說只是像真度極高罷了。

茂斯 說...

我是從別人連結過來的,這裡的文字挺有趣...
照你的說法,他是想從小人物看大時代吧.
活著的確是電影版更好看,畢竟當年的張藝謀還沒被白花花的銀子奪去他的天才,哈哈!
至於兄弟嘛,我覺得在上半部結尾可能會更好...可惜余華的計畫是來一部橫跨幾個時代(大躍進,文革,改革開放)的大敘述,如你所說,難度真是很大...如你所言,「讀到中段又感窮極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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