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月 12, 2009

傻勁

今年許的願望是找份好工。

許願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就是去找什麼工好。離開了劇院這麼久我開始不那麼在意要回去,老實說離開不是太愉快的回憶,當時我並不懂怎樣保護自己及認同自己的價值,最後被高層棄之如敝屐,我只能怪自己還不夠老練。當然公司本來人事關係就不簡單,以前跟我要好的同事都走光了,或許說公司同事精簡了一大半,那很清楚顯示高層決策行事出現嚴重問題。

最重要是大部份藝術家都極度自戀自大而又不是非常聰明,跟這樣的人工作將是很大的挑戰。

攝影是另一個可能性,2007年6月P已經數度力勸我去當攝影師,還聯絡一家駐倫敦波蘭人開的攝影公司說我曾為National Geographic拍照,當然我哈哈大笑以後就沒管他,現在T也到處騙人說我是舞踏攝影師。

很難介定我是喜歡攝影圖象顏色還是什麼,比如一開始真正接觸劇場,我是那個拿著油髹給樹填色,畫backdrop和畫馬車木紋的tiny香港女孩,真正唸drama是以後的事。

我喜歡創造可觸摸到有實體的物件(當然物件by definition就可觸摸到並有實體)的感覺,比如中學時朋友生日我買了壽包給他,還用硬卡紙造了蒸籠,或者是摺紙。在創造過程0至1,我都完全可以監造,看見物件由物料變成完成品的過程,像萬丈高樓從地起背後的建築師。

我喜歡在美國學畫時,滿手顏料,畫版椅子的粗糙,工具上兩端無限延伸的木紋,刷白的studio,滿地顏料畫具,永不停斷的音樂,不分神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轉注,心裡的平靜。像拿著攝影機心裡就踏實了,整個世界都在攝影機和眼球攝獵裡,我看到了其他人所看不到的美麗,自然的萬丈光芒,樹與樹之間滲出的那點光,樹葉上那點點星星般的霜。

我喜歡拿著一手泥濘、毛茸茸雪球的感覺,那實實在在可嗅到的青草味道、鼻子冷得酸酸麻麻鼻水不停、在草原上狂奔、在巨樹下穿插、摘藍梅草梅再一手把它們壓成槳掉丟……就是這一切一切自然所賦予而於我們又是未知,這一切一切正正在我們眼前的東西。

只有把我的心給你,你才能感受到我有多愛這個世界。

S給我一堆蘇打綠的歌,我聽著聽著《小情歌》:「我想我很適合 當一個歌頌者」,心裡又冒出一肢熱。或許是歌詞,或許是簡單不嬌揉造作的唱腔,我為他們的堅持而感動。在youtube上看Mr. Children的Kurumi MV,嘩啦嘩啦的哭起來:



或許我很傻,但我只是跟他們一樣,比其他人多了一點傻勁和堅持,因為我不甘心做個賣魚佬結婚生仔老死。

最終都是要死,這短短幾十年,我還是想活得精彩。

願各位安好﹗

早抖。

1 則留言:

Thomas 說...

這段日子,小情歌就是我的急救箱,深愛青峰簡單輕柔的唱腔,那種療癒的力量。他是男版王菲。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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